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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长河落日

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曾叫商业部子弟小学)65年6年级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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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21 09:21:00 | 显示全部楼层
QUOTE:
以下是引用min在2008-11-21 3:39:00的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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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X6 @( `( b% P/ H& @ O

 

3 T r0 O+ \/ _+ p' D, B0 U* x

拜读长河的文章很感动,我的泪水淌下来。。。我丈夫,史迪文,问我为什么哭。 我下了大功夫才给他翻译了“莎莉”和“回北京”的故事。 他非常感慨,热泪盈眶,说了一句“Great Generation!”(伟大的一代)。 其实美国人是无法理解我们这一代人在文革的遭遇。 66年文革初,我亲眼看见我敬爱语文老师从四楼跳下来。。。她还没有短气,只是盯着我,但不能说话了。 我偷偷掉了泪,但不敢哭,因为我是一个“修苗子”。 那是一个夏天,酷热的太阳照在她身上,一天也没有人动她的尸体。我找了一张纸,把她的脸盖上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总也望不了她那最后的一眼,仿俯在说“不要怕,莫后悔!”。。。

( [' u, S# R, o7 i.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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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z- C4 D, j/ h

 在那疯狂的年代,每个人都有一段炼狱般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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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21 00:16:00 | 显示全部楼层
这马写得牛!
发表于 2008-11-21 08:42:00 | 显示全部楼层
昨一同学老父葬礼。我班另一同学从病危开始,就通宵达旦...... ; U- I2 t4 z& I1 `

 

% h* \3 A# T! l- P( i

  我去了八宝山。代表我班全体同学去的。

发表于 2008-11-21 03:39: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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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读长河的文章很感动,我的泪水淌下来。。。我丈夫,史迪文,问我为什么哭。 我下了大功夫才给他翻译了“莎莉”和“回北京”的故事。 他非常感慨,热泪盈眶,说了一句“Great Generation!”(伟大的一代)。 其实美国人是无法理解我们这一代人在文革的遭遇。 66年文革初,我亲眼看见我敬爱语文老师从四楼跳下来。。。她还没有短气,只是盯着我,但不能说话了。 我偷偷掉了泪,但不敢哭,因为我是一个“修苗子”。 那是一个夏天,酷热的太阳照在她身上,一天也没有人动她的尸体。我找了一张纸,把她的脸盖上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总也望不了她那最后的一眼,仿俯在说“不要怕,莫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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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21 06:28: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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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min在2008-11-21 3:39:00的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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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I. ?- f) Z( x% V, k& H

拜读长河的文章很感动,我的泪水淌下来。。。我丈夫,史迪文,问我为什么哭。 我下了大功夫才给他翻译了“莎莉”和“回北京”的故事。 他非常感慨,热泪盈眶,说了一句“Great Generation!”(伟大的一代)。 其实美国人是无法理解我们这一代人在文革的遭遇。 66年文革初,我亲眼看见我敬爱语文老师从四楼跳下来。。。她还没有短气,只是盯着我,但不能说话了。 我偷偷掉了泪,但不敢哭,因为我是一个“修苗子”。 那是一个夏天,酷热的太阳照在她身上,一天也没有人动她的尸体。我找了一张纸,把她的脸盖上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总也望不了她那最后的一眼,仿俯在说“不要怕,莫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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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IN学姐对同学,对老师,对祖国一片深情!

发表于 2008-11-21 06:31:00 | 显示全部楼层
  不知怎的,这几天屡用红字。
发表于 2008-11-21 06:33:00 | 显示全部楼层

咱育新的同学:

1 j; M6 H! f2 s5 c8 ^, Y

 

0 t, Y2 E V$ @$ p+ k: E

    或日记,或回忆,或诗歌,或写意,或相关照片......

3 M* n( s8 b- y( Y5 k

 

; Z6 Z3 l7 l/ f4 ^( N1 [* |

               都是大家希望并愿意看到的!

发表于 2008-11-21 12:01:00 | 显示全部楼层

记忆深处的奥斯威辛fficeffice" />

4 M+ @5 K1 G& w* M

 

4 j; v4 H; c9 \8 P! t# u3 e

有一个名词,始终在我的记忆中闪烁。它就像一簇鬼火,从幽暗中,从深邃中,从我记忆的缝隙里,不定期地冒出来,在我不经意间,烧灼我,刺痛我,以至于长久以来,我一想起或一提起它便不知所措,毛骨悚然,尤其是在巴黎采访期间,我偶然踱步街头,发现并参观一座二战大屠杀纪念展览之际。
     这就是“奥斯威辛”。我相信,它之于我的感觉,就如同它之于千千万万人们的感觉一样——在这许许多多难以数计的人们的记忆中,它早已不是距波兰首都华沙ffice:smarttags" />300公里以外的那个普通小镇的名字,那个本该散发出和平、富庶、温润、清丽之风的东欧小镇的名字,而是残酷、惨烈、野蛮、黑暗、非人等等一系列残忍字眼的代名词。它的险恶残暴,在短短几年之内竟吞噬了110万条无辜鲜活的生命的人间地狱般的反面形象,已存在了60多年!
     人类历史上空前惨烈的第二次世界大战胜利已60年。吾生也晚,当上个世纪60年代中期,我还是一名小学生时,第一次,我听到了这个足以让一个孩子恐怖得夜不能寐的名词。
     那是一个阴雨天。下雨,上不成体育课了。按照惯例,大家纷纷回到教室听体育老师讲故事。
     记得体育老师当年也就20来岁,是一个干练的年轻人。他一开口,大家立刻静了下来,鸦雀无声。老师讲的是发生在德寇集中营“奥斯威辛”中的故事。那个故事,今天看来应该叫做纪实文学作品,绝对是一件真事,它的名字我至今记得——《决定生命的投篮》——

4 H8 i' [- X& B0 Y* B( K. @

老师讲的是一位苏联红军中服役的篮球明星,在激战中被俘。他被关押在奥斯威辛集中营。这里的德军看守是个狂热的篮球迷,那个惨无人道的家伙在一次屠杀前命令篮球明星作投篮表演供他消遣,规定必须百发百中才可免去一死。他,做到了。然而,在换回了自己的生命后,篮球明星却提出,再投10记全中,用此来挽救难友的生命。不料狡猾凶狠的德国军官却进一步提出了苛刻的条件:如果有一记不中,不仅难友们难逃噩运,而且还要将投篮手已经赢回来的生命再一次夺走……
     篮球明星面无惧色,不顾善良的难友们反对,毅然走向了球场。在难以承受的巨大的心理压力和干扰之下,他沉着冷静地投出了10个无比精彩的好球……
     教室里鸦雀无声。我们的心也和窗外的天色一样,仿佛被寒风吹过,遍布阴霾。在老师绘声绘色的叙述中,我长久地记住了那个后来屡屡在我童年的噩梦中反复出现的名字——奥斯威辛。
     后来,初识汉字的我开始了阅读生涯。听哥哥姐姐们讲起,德国鬼子在集中营里用人皮做台灯罩,吓得我几乎不敢再听下去。不料有一天,在我们学校的图书室,我真的找到了这本书。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一本由我国老作家鄂华先生创作的国际题材的中篇小说集。里面有一篇故事,讲的是二战后在一个国际组织中,一位美国军官及家眷与一位隐藏在另一个国家外交使团中的漏网纳粹分子家庭交往。一次宴会后,那个女纳粹酒后失言,炫耀起自己的艺术收藏——用从集中营的纹身死囚身上剥下来的皮所制成的日用品。(美国军官的夫人有一个儿子在二战战场上失踪,生死不明,他的背上有一朵精心刺绘的玫瑰。)最最令这位母亲悲痛欲绝的事终于发生了——这位夫人居然从女纳粹的“藏品”中又一次看到了那朵令人心碎的玫瑰,它已经被制成了一顶精美的灯罩……夫人昏迷过去,而那个女纳粹则又一次举起了杀害过她儿子的毒针,刺向这位可怜的母亲……
     当我红肿着眼睛读完这个故事后,将它介绍给了其他同学。很快,我们班的孩子全都读了,接着又推荐给了外班。记得那本书后来都快被人翻烂,成为图书室中最受欢迎的品种。而那个故事的发生地,又是——“奥斯威辛”!
     ,慢慢地长大、变老。在我的人生中,奥斯威辛成了一个永远挥之不去的噩梦:它出现在历史记载中,出现在无数的影视作品中,出现在与之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关于日本“731细菌部队的联想中,也出现在身为反法西斯老战士的父母的讲述中。
     2005年1月27。欧洲各国的首脑、政治家、奥斯威辛集中营的解放者、幸存者,汇聚一堂,纪念奥斯威辛集中营解放60周年。在这个庄严肃穆的时刻,在这个绵延60年而跨越世纪的怀念里,人们似乎看到:
     ——《辛德勒的名单》中那个身穿红衣的犹太小姑娘;
    
——《卡桑德拉大桥》里那个全身挂满怀表的老犹太钟表匠;
     ——《美丽人生》中那位充满慈爱、无比勇敢而又坚强乐观的父亲;
     ——《钢琴师》里那个犹太钢琴家饥饿、恐惧的目光;
     还有:《巴黎最后一班地铁》、《生死朗读》、《卓娅和舒拉的故事》、《哈特的战争》、《胜利大逃亡》……
     还有——我们应该永远铭记,在这个远离祖国的异地他乡,在这个魔窟般的集中营里,不仅关押过犹太人、吉卜赛人、俄罗斯人、乌克兰人、美国人、英国人、法国人、波兰人、捷克人、荷兰人,还先后关押过我们的同胞,共有30名中国人……
     60,一个甲子。60,跨越世纪。如今,仍有法西斯阴魂不散,仍有大屠杀的制造者死不认账。善良的人们,当你们生活在云蒸霞蔚、气象万千的美好世界之时,请千万要记住这个令人类难以忘却的字眼——奥斯威辛!


发表于 2008-11-21 12:08:00 | 显示全部楼层
谢王同学对拙文的转发!也向你致敬!
发表于 2008-11-21 09:50:00 | 显示全部楼层
MIN学姐的段子,在国内似乎还不多。
发表于 2008-11-20 03:03:00 | 显示全部楼层
QUOTE:
以下是引用攀登架在2008-11-19 16:36:00的发言:
咱们小时候被人当重劳动力待(16岁下乡)。
4 w4 U9 @+ x/ m

         一代童工!

发表于 2008-11-20 14:49:00 | 显示全部楼层
QUOTE:
以下是引用长河落日在2008-11-20 14:25:00的发言:
  2 Y! `! k4 [: U, W& E: \

莎   莉

7 j" W# n! Q: }2 @# [

   下乡第二年,交了一个朋友,叫莎莉。

' [7 a! ~7 R: t, R

   莎莉长得漂亮,双眼皮、大眼睛,目光永远是那么温顺,ta爱吃饼干,从北京带来的动物饼干,隔几天一次,都给了ta,吃的时候,把饼干放在手上,凭任莎莉柔软的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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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邃,有许多说不出的话······

  
3 L4 c4 {2 a' f1 d$ i

 

3 l e& U1 v( c0 j1 K: x

   莎莉是一匹马。公马。

* g3 e5 o* a: V* d |

   莎莉的毛色是白底,上面均匀的布着灰色和高粱米色的小点的那种,东北把这种 马叫“沙粒马”(音)。我直接喊它莎莉。

. Y4 s- o* f' s, X; d& Y }& b

   ······

8 U" e, j- u5 ~/ C+ i! ?. v. S( v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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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o0 f5 D4 h# K0 r r0 r! m

   回城后,我几乎不吃饼干,有了超市,绕着摆饼干的货架子走,见了饼干就想起莎莉。(每一次!)

7 B# i; h2 L- `0 W

 

6 ?9 e9 u, T- C: f/ a2 @" g

   这么多年了,莎莉大概早死了————。

8 W% |7 [5 w" p/ {

   马,比人活的时间短!!!!!!!!!

% f' g# q+ {' j6 k

 

( W2 M9 y7 }" R% G9 b0 Q

  令人感动,对马都有如此深厚的感情,更别说对人了。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0 14:25:00 | 显示全部楼层
  $ y' f( [6 S% q9 F' U

莎   莉

1 K* d4 e+ T7 j) S6 m. v7 l8 m9 Y6 B

   下乡第二年,交了一个朋友,叫莎莉。

; t. j* ~; L a- }" d

   莎莉长得漂亮,双眼皮、大眼睛,目光永远是那么温顺,ta爱吃饼干,从北京带来的动物饼干,隔几天一次,都给了ta,吃的时候,把饼干放在手上,凭任莎莉柔软的双唇在你的掌心摩擦,这时我可以用另外一只胳膊,搂住ta的颈项,把自己的脸颊紧紧贴着ta的脸颊,细细端详ta那黝黑的眼睛···

( {2 s; Q! X7 x |3 Y

   ——深邃,有许多说不出的话···


6 f6 {( T8 d# D7 Z& u$ C3 m

——————————

* K1 K& o5 v2 f- s) v2 o1 c

   莎莉是一匹马。公马。

& V! g1 a5 g/ A0 ~& l$ Z2 w- C5 _5 B" C

   莎莉的毛色是白底,上面均匀的布着灰色和高粱米色的小点的那种,东北把这种马叫“沙粒马”(音)。我直接喊它莎莉。

8 R: T/ I8 _" M0 G! f

   在队里,莎莉年轻,健壮,从未成年就开始给大老板子的车拉外套,生马一开始都拉外套,架不了辕,也当不了里套,因为里套是掌管行车方向的。一般用相对聪明的马,车老板对里套是照顾的,即使发现它们偷奸耍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重车时鞭子就常常落在外套身上。

5 e9 Y; P% M) h) }% i

   莎莉就是这卖傻力气的。行车时,无论轻载重载,它的套绳永远是绷紧的。大老板子爱牲口,轻易不用鞭梢,总是用鞭子轻轻滑过它的背,即使这样,每次卸车时,莎莉都是满身汗水··

( y! Z, ~/ J5 Y

   “这儍狍子,早晚累“瘪故”喽···”拿着卸下的套绳,大老板子经常会腾下一只手,爱怜的胡噜着莎莉湿漉漉的毛发···

& K/ v5 ~9 f+ G& Z8 g- D, Z; @

   和莎莉的交情,从一次拉地开始。

; c$ |, O9 ~% M6 K& j! J; j

   我和另一个社员跟大老板子的车。

% ]+ E: ^& f! X# W: e0 v

   头天夜里一场秋雨,虽然不大,路上却见到了泥泞。地里的土壤饱含了水分,很软,沾脚。

y% m! E# D9 P

   拉地的内容是往回拉收割后的苞米秸子。

1 s" |3 j& g* ^" N0 v

   第一车就出了问题。

, w" w! s$ y. u+ C0 p5 Y

   装车时,我就感觉一捆捆苞米秸子份量不一样,连续挑三捆,握着扬叉的手就要松开,胳膊也抬不起来,苞米秸子里的水洒在脸上,流进脖子···

) M, u( M3 R( N6 [# p

   大老板子让我们少装了一点,即使这样,我估计也要比往常沉了许多。

. b" |& E( y- H# ? b

    车没出地,就逜在了那里。大老板子开始使用他的浑身解数,马车在他的吆呼下左拧右晃,高高的苞米秸开始滑落,鞭子在空中炸开清脆的鞭花···

0 N' D! C& s5 q2 B

   无济于事。

% Y1 z3 u. I6 B! A9 r5 J, S( i3 u! Q

   车轮越陷越深,我走过去,看到车尾巴的架木杆子已经挨了地。

# a( c7 Q% A* Z8 R i

   “卸吧,后边都挨地了···”我跟大老板子说。

- {3 u2 c. m( |4 ~

   大老板子没理我,围着车转了一圈,看了看陷在外套一侧的车轮。

# u' h& Y5 t6 d% F6 R4 |/ R1 _

   “卸!”发话了。

+ n% n+ Q6 R) k: n

   我抽出了插在苞米秸里的扬叉。

W# {) D* e& A: O

   “你要卸啥,不卸车,卸里套!”

9 p& k1 Q' a% l- K

   不解,我愣愣的瞅着他。

4 P- E; N9 K+ s8 H* Z7 @

   看着他麻利的把里套马卸了下来。现在,除了辕马,莎莉孤零零的站在外套的位置。

- e _7 X6 \, D3 g3 m

   又开始了,鞭子在空中盘旋,呼啸,大老板子声嘶力竭···

; \9 {, e4 H7 S; M( r

   莎莉的臀部深深的低了下去,头一下仰起,一下低下,仰着时,像要飞上天,低着时,像要钻入地。它在奋力,在挣扎···

6 H. m2 o# t7 x: J H

   这一回,鞭子没有停在空中,而是准确的,(从时间上,位置上)一下一下抽向莎莉的后身···

& S* M5 D; v+ B. B

   “咱们卸车吧,我不怕累···”我喊着,几乎要哭了出来。

. s! l* V" F6 O8 l, G/ C

   不要笑话我的脆弱,因为我清晰的看到,大老板子鞭落之处,莎莉身上的皮肤裂开了,阳光下,有鲜红的血裹着鞭梢在迸溅···

" f7 A0 A3 A2 h% t( C( y4 y

   大老板子的鞭头,远近闻名。

& _5 m* N5 Z* ^: K1 Q. q7 s

   车拉出来了,是斜刺里冲了出来,莎莉用了比辕马还大的力气,拖拽着重负,在地里越过垄沟垄台,横着飞上了小路。

6 G$ I, Q) w$ h, o

   我们追了上去,在大老板子的呼叫声中,辕马使劲向后坐着,这才抑制住莎莉的亢奋。

, @& z& d+ f. N1 Y0 _

   我跑到莎莉跟前,莎莉喘着粗气,屁股上一道道血痕,有几处甚至流下长长的血迹。受伤地方的肌肉,不停的抽搐。

' |- w; N6 C8 W: ~4 E

   我抱住莎莉的脖子,一下一下抚摸它的脸颊,它也使劲靠着我。

+ t* z3 T% j% ?! o0 R( p+ c

我想喂它点什么,下意识的摸出兜里的动物饼干,放在手心,它还真吃了,嚼得嘎巴,嘎巴响。

* a1 C; {3 a3 S) u7 z5 A4 @

   大老板子走过来摸摸我的头,说出一句话,

! R% r: l: |, \3 U

   “这是为它好——”

% a$ s) b: L/ i+ a9 `: C

   这就是驯化?可能吧,因为他是轻易不打牲口的。大概是教它怎样拉逜···。

, Z j% P( \: v& Y7 p/ O) z3 B+ V

   莎莉的头一点一点的,用嘴在我的身上摩擦。

D. w# n7 }& d; [! i9 H# J

   我不明白,这时为什么让它一人拉套···



X" O- x- F7 h+ w

————————

# u X+ _( b8 h

   从那以后,隔三差五的我就给它一次饼干,它不爱吃奶糖,粘牙,粘了使劲摇晃脑袋。

; I& S9 Y' B0 g1 x7 p

   不久带来的饼干就吃没了,莎莉记性极好,即使没有吃的,只要我从队部马棚的马槽前走过,它都会抬起头看我,甚至长嘶一声。

" f- ^5 G4 B0 g! I2 C

我没事就给他刷毛,摸摸它,给它吃供销社的饼干···

; X" s. {, o* a' q/ U/ ~) }: {

   莎莉大了,开春儿时开始发情,马棚里经常听到它不停的叫声,一次犁地时,它拖着犁杖和邻队的公马打了起来,把对方身上咬得鲜血淋漓。

. F7 m. O8 a8 R9 r" J9 B9 m

   “该骟啦,骟完让你驾辕!”——大老板子要重点培养莎莉。

1 {3 g9 c; Y0 k( [1 f5 H* E" l

   公社畜牧站的兽医来屯子巡回医疗时,莎莉作为男人的日子结束了。

* i% { K8 ]5 H

   骟莎莉的时候我在场,从供销社买了一大包饼干揣在身上。

( e8 t+ ]# i2 b) L' O! M

   屯子中间的空场儿那一天充满了血腥。好几匹马接受了如此洗礼。

9 L2 q+ Y# U0 M' @9 X% R

   莎莉的头被高得不能再高的吊起在木桩上,黑黑的大眼睛全变成了眼白,一声声巨大的喘息排解着巨大的痛苦,

) z) `+ m9 W+ k: X }+ w5 N

   ······

; R' t5 [% S% ?

   (此段描述写完后删去)

$ n" ] X. ~! h& v: @

   手术完了的莎莉漂亮飘逸的尾巴被打成了结,(免得扫到伤口)呆呆的站在那里,显得那样无助。

5 w. b! c" |7 ^( {# t; C8 |' E$ c

   大老板子过去牵它,经历了一场杀戮,惊魂未定的莎莉几乎是跳跃着躲避走过来的人,几次都没有成功。

( z0 W8 Y% s" ~9 O

   不顾众人的劝阻,我冲到莎莉跟前,

, c# a3 \/ C8 s4 P) T9 Q5 Q# d

   “别过去!踢着!”···看热闹的人喊。

+ h* F( Y5 `3 q* }; d- B

   莎莉没有任何动作,凭任我搂住它的脖子。

" d0 W/ s1 Y! C6 k9 f- }6 b

   我拿着饼干,莎莉不吃···

1 V1 C" n' }& z* |5 E

   都说牛、马会落泪,莎莉没哭,眸子里满是委屈。

- h: g: }! e( w' ?

   是我把莎莉牵回队里的。

4 [6 g( O' s0 J: ^- B

   那一天,我守了它一夜,是莎莉不让我走,每当我试图离开时,它的嘴都会离开马槽,仰起头来,我故意躲进队部,透过窗户偷偷看它,

* A3 ^8 J5 k r( m

    莎莉惊恐的摇头四顾,它在找我···

" V# w8 M2 Q4 t# E$ a6 i, h4 a

   吃光了我买的饼干,保管员又往马料里磕了几个鸡蛋。

6 h* c7 R! J" m% v! i ^

   我找了一个小马扎,在它身边坐了一宿。

0 o$ |8 [. K3 [) o% J4 F- w

————————

2 G- p6 m; v" T. B

   接下来的日子,大概是莎莉一生中最清闲的时光。

/ ^8 C# L+ Z E+ L- L6 s& U- d

   骟马在恢复伤口的时候需要溜,溜的时候还不能跑,这就得有一个人整天陪着它,队里让幸运的我摊上了这个轻巧活儿。

. Y! B- i; Z1 {

   每天天一放亮,我就把莎莉迁出马棚。备鞍,带上饲养员准备好的马料(一个麻袋,装着谷草掺上多多的豆饼),这马料是莎莉的中午饭,我的就是怀揣一个大饼子。

! S& e( @2 r+ o. m

   什么叫信步由缰,这才是。

+ g( s, i( c/ H: f0 E2 i6 k! R

   骑上莎莉,迎着太阳,沿着小路由着它走去,或向县城,或向江边,或向草甸深处···

. X0 t9 ~) ~4 \# |

   这时,你可以什么都想,也可以什么都不想,和莎莉一样自由自在。莎莉高兴和我在一起,一是有饼干吃,更重要的,大概是我领它出去,从来不用干活···

& |( ~, E$ v. q9 a$ T/ A G' T+ ~& e b

   好日子不能太过···

! ~) A9 V2 N/ a ?, k% O

   一件大事,吓着了我···,

2 J0 _! I' L) {* n6 t* U

   一天,带莎莉去一处比较远的江岸。

2 c P, p- H) A& l

   那里风景极美,有弯曲的江岔,神秘的条通,由于离主航道很远,水平得如一面镜子,偶尔会有一只叫不出名字的水鸟,扑棱棱从岸边的草丛飞向江中,你可以一直看着它远去,眼睛里留下它在水面踩出的一串涟漪,耳朵里响着它悠长鸣叫···

0 {; e$ N% m% v6 M2 u: m+ X

   一切是那样辽远,那样恬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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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莎莉在水边摇着头,潇洒的晃动着颈上的长鬃···

; m" C; q4 R2 w' M L

   水边,我可以用带来的刷子为它洗澡,给它唱歌,

2 H- E3 @3 @6 G3 L; _" {* u

   更让人神往的是,每天下午四点左右,遥远的主航道上,会滑过一艘小火轮,只一会儿它就会消失,给你留下无边的遐想···,

0 O8 t3 w5 e1 ]1 y8 K. @

   那是这寂静的原始和喧闹的都市唯一联系的纽带,小火轮据说是通往哈尔滨的,在它留下的最后一缕轻烟消失在天边的时候,你的感觉是奇怪的,像是你被抛弃了,落寞,惆怅,思乡,孤独···一股脑涌上来。

* x/ o5 ^; [+ N) C, N4 p+ a0 u

   ·······

4 V$ [7 ]8 T5 s7 `2 p

   莎莉扬起头长嘶,叫醒发呆的我,我们该回家了。

+ U6 s+ V1 q4 a% k- f x; U5 L

   就在我回过身来眺望另一面的天空时,我的心缩了一下。

8 H6 ^: l7 R* J' [; P$ g" g; D$ H* ~

   地平线上有一片不祥的黑云,翻滚着向上升腾,快速的弥漫开来···

6 ~! x: Z1 y6 g+ p8 N

   一望无际的草原,静得可怕,极远处,几座沙丘在黑云映衬下,闪着白光,

1 `* K6 r' S: W, |7 u# x

   要下雨,而且不小···

; d) }, r9 u. M1 y

   领着莎莉,我选择了一条不该选择的路。

! f+ j; G, C* X+ Q2 h) I

   从江边上路,要经过一片狭长的沼泽,沼泽中有一条“毛道儿”(不经常有人走,像毛儿一样细的小路),从这里走大约三十分钟可以穿过沼泽,要是沿着沼泽走,需要近两个小时才能绕上回家的公路(来的时候,贪恋美景,我们走的太远了)。

& o# b4 R' T0 P' u& {, v

   我让莎莉拐上了那条毛道儿,拐的时候,莎莉犹豫了一下,还是听从了我的命令。我们应该可以在下雨前走出去。

3 }+ k3 \; W* N1 y: [

   我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表,进沼泽之前看表是好习惯,万一意外,回来时计算好时间,返程如果超过进入的时间太长,你就是迷路了,这时,你就要停下了。

) X( U r B' J. j$ p

   大雨没有按照我的预计,提前下了,而且是瓢泼大雨,天立刻漆黑起来,

' J9 g- \( r- m3 m8 _- _, i; C

   莎莉站住不走啦。不管我怎么要求。我看了看表,进入沼泽二十分钟。

n$ W+ [- i2 N4 F* H3 ?- I$ F! f

   我匆忙跳下来,用带来的塑料雨衣盖住莎莉的屁股,(莎莉的伤口是不能着水的,那地方连缝都没缝,只是用几个木夹子夹住刀口)松开肚带,用马鞍压好,然后脱光了衣服,把衣服藏在了雨衣下面。甸子上遇雨,要尽量想办法保持衣服干燥,受罪是暂时的,雨后你就暖和啦。

: h" u# L# R) h! X* Q

   我一丝不挂的钻在莎莉的肚子下,从它双腿两侧抓住了雨衣脚。蹲在了那里。

& {+ s/ i5 T0 J1 d" h

   雨···如注!

5 Z9 P4 k, p; Q& u* V+ R

   大的什么也看不见,一会儿水就没过了我们的脚脖子。

- a. _; u3 ~' [) h

   莎莉老老实实的站着。

3 ^5 G, `* m& X* C+ z# X

   甸子上的雨来的快,去的快。

/ r% L& ]8 F( K: n$ M2 K& X: d5 P

   从莎莉肚子下钻出来,我傻眼了。

$ ^6 E3 t" T" @9 X2 O. o

   沼泽的水涨了,白亮的水淹没了曲曲弯弯的小路,一点儿痕迹和参照物都看不见,只有一片塔头(沼泽里的植物丛)。

. r1 v! q# j; l9 `" ?& D2 i M/ v

   完!!找不着道了。

$ o9 t* f9 S, T4 J# b; l

   我有些慌了。沼泽中看不见路,困境可以想像。

$ D8 `) V3 [3 t( J

   更可怕的,莎莉这时突然发出急促的鼻息,鼻孔竖了起来,马在惊恐时就这样。

) V# Y) X3 U/ u* n3 v

   顺着莎莉的目光看去,远处,塔头和水面上平铺着滚过来一层浓雾,像一捆正在打开的地毯向我们扑来。

" ~4 W8 b2 s# W% F3 P. e# D$ U5 n- K

   这地毯是黑灰色的。

# j0 |7 R9 r- X7 M5 K6 y2 x) U

   瞬间黑灰色就笼罩了我们俩。

& A$ T* S, @) d6 P/ X7 H( F' X

   原来辽阔的草原,这时却立刻变成了一间狭小的牢房,四壁紧紧的压住我和莎莉。

6 `, H. M& Z+ l0 i o* _6 [+ i4 K0 Q, q

   无边的恐惧。

5 ~0 d- S. q% c" R, w

   我什么也看不见,喘不上气来。

I& S. {; X% N

   我紧紧搂着莎莉,莎莉温热的躯体多少缓解了我浑身剧烈的颤抖。

d" z. k' U9 ^& i

   冷!

0 [: p( l" q1 k1 L/ }

   在夏天,我掉进了冰窟窿。

; w0 d" ?6 i: |+ {4 p

   哆嗦着穿上衣服,摸出手表一看,才下午四点,天怎么就黑了。

% K' _4 y( ~1 Z/ \$ r7 }

   ···

5 H b" m$ x7 N: q

   “我要回家!————”我大喊。

8 T* R: w& o* d& e( M- b2 V* S# Y

   畏惧和绝望让我的喊声变了形,莎莉扭头看着我。

; `& @: t N2 K0 d* v

   我气极败坏的整理着马鞍,嘴里不停的叨咕自己也不明白的话···

. k) i4 h" K9 P! [" d9 X

   “完了,死这里了···完了,这回可*蛋了,···这回可*码瞎子了···莎莉呀,你怎么不说话···”

+ r+ v7 P, }' X; g/ D+ N4 c

   ······

* ?4 ?, m2 J+ z4 Y

   我哭了,哭的声音很大,一个孩子在这种时候,除了哭,还能有什么办法。

9 c' Y) U) K( m3 g& M5 {

   在一片浓雾笼罩的沼泽里,四面是水,

6 q, h; Q1 V: M

   一个孩子使劲搂着一匹马的脖子,使劲的哭,颤抖。

8 y- i7 d7 o9 v" l% ~6 r

   “莎莉,咱们怎么出去呀··莎莉你说话呀,行不行呀···

6 k$ D, N1 ~7 R5 W

莎莉···你怎么动都不动呀····你怎么啦?!”

8 a) @- P; e- n! K! \- z

   莎莉不说话,它不会说话···

8 {/ x5 F+ t p4 L5 M1 n

   我什么都想,乱七八糟,一秒钟里无数念头。

3 w" w: x, x7 }3 j* R$ G3 |" c7 J

   ············

8 C$ I/ V6 \( h4 t2 u& [6 W7 b2 w

   不知多久,在我心里一片空白到时候,莎莉的一只前蹄不停的踏地,溅起一片水花。

$ K2 e& y, h- B7 t6 _

   雾淡了不少。

+ e, j" D9 e/ F8 I0 P% ~; d' I

   它要走,!我赶紧跃上马背,说实话,我真怕它扔下我不管。

& S' [) \, W) ?* t9 @0 X

   莎莉调转身子,这是要往回走,它这时根本不听我的,它知道我不能把我俩带出困境···

+ O. V2 n3 e# x4 D

   莎莉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但都是那么坚定,它不停步,有时稍微犹豫一下,我的心就抖一下,在我的眼里,面前都是一样的水,一片水!视线也就二十米开外!

h E% c0 j4 x5 ?% _4 X

   莎莉呀,你这是带我上哪儿,你认路吗?脑海里,我等着沼泽慢慢把我们淹没,甚至幻想出那情景,从莎莉的腿开始,一直到我的脖子···

( @9 ]. a, G |

   可我始终没有制止它,我也无法制止它,

$ q s; N' O2 ]$ F

   走过了二十分钟,莎莉没有拐弯儿,应该左转了,时间到了。

+ t4 U* m: M# X4 d) C6 |! j& L

眼前还是水和塔头···

F3 D- w9 t, ^/ a7 K8 q; ]3 F

   我无法形容我的绝望。

- R/ v! W8 f$ U. S. a

   按说应该看到江边的一丛条子棵子,那是这条毛道儿的标志···

* R7 K; w: @- d) r L4 f/ h

   雾,只有雾。

' X3 M( l: W& E, G

   我像是到了鬼门关···

8 d( B" O) ^) \ y% p6 K5 f

   莎莉的步伐反而快了,后来简直颠儿了起来,这是它确认了的兆头···

# B$ \4 V4 l$ L# t( ^: f' W

   第二十八分,透过雾气,我看见了那一丛条子,我们出来了!!!

5 l( Q$ t' \: \5 o' k* u% g4 K

   莎莉左转了,没等它停下来,我跳下马背,双脚踏在了坚实的土地,

" P& V5 T6 _. g" H& A7 ]

   “乌拉!乌拉!乌拉!”

1 k- u$ m* ~4 L+ r$ i

   我在莎莉身边一边喊,一边跑,一边跳···

/ e# @ w9 e' F' B, {

   莎莉也高兴,大概受了我的感染,它也前一跃,后一跳的···

4 X( U4 F4 y1 L+ _ M$ @

   我幸福,今生今世,我享受的有限的幸福!!!

$ `* |) e0 [0 m. r! t5 V! q

   ···

_# ~: i" w1 q0 f+ K

   ···

" T3 t/ S5 S7 e; K4 \+ ~/ A8 z% y

——————————

: u& i( w4 P& H! p* K& }

   回城后,我几乎不吃饼干,有了超市,绕着摆饼干的货架子走,见了饼干就想起莎莉。(每一次!)

/ \# U6 l, M( f2 Y

 

: ?, v5 J/ {' G+ f! y# w" g: i0 j

   这么多年了,莎莉大概早死了————。

! \9 j* G( ~- n- L

   马,比人活的时间短!!!!!!!!!










发表于 2008-11-19 17:53:00 | 显示全部楼层
QUOTE:
以下是引用min在2008-11-19 7:45:00的发言:
9 \# Q7 g2 u( y9 F

 

7 w) h0 [6 @" a, H$ ]

 需不需要我把文件发到个人邮箱。 我有不少同类信息。

% J* \0 s* i2 M! S

 

4 c1 ]/ L7 x, b

  MIN学姐:

/ T. y, @2 n1 r8 A3 }% m

       您不用费心了,我会群发到同学邮箱的。

发表于 2008-11-19 18:27:00 | 显示全部楼层
谢啦!
发表于 2008-11-19 14:35:00 | 显示全部楼层
QUOTE:
以下是引用牛洪江在2008-11-19 13:42:00的发言:
; P6 i! D3 _/ o4 \ u

不敢了!牛哄哄也得分在哪。

! C; \3 G) ~4 p9 s7 `9 t

他是牛人!

* a% [/ k4 ?( ?5 t' o% B Q

我是人牛。

3 W x# x5 Y# T2 |

不一样呀!

/ I* |* T1 F5 ~5 F' |
QUOTE:
以下是引用牛洪江在2008-11-18 10:56:00的发言:
说正经的,长河怎么了?情绪受打击了?期望值太高失望了?还是改行了?
8 s) ]3 k1 D- Y5 O% ]# a

 

7 `0 d( l2 b+ a( f' E k

  洪江学长,没事老下棋,老将长河学长的军。下回长河学长就得抛出原子弹了。

发表于 2008-11-19 14:43:00 | 显示全部楼层
QUOTE:
以下是引用侠客行在2008-11-19 14:35:00的发言:
3 h O% M+ c' D. c% M7 R- k. E
QUOTE:
以下是引用牛洪江在2008-11-18 10:56:00的发言:
说正经的,长河怎么了?情绪受打击了?期望值太高失望了?还是改行了?
8 t- S( y3 ~7 X D2 q& Q9 o

 洪江学长,没事老下棋,老将长河学长的军。下回长河学长就得抛出原子弹了。

7 I! a$ s% Y- ]# C0 t9 Y

他,不跟我一般见识,长河,他大人大量。

! @# {$ f, K4 V6 ^

一会儿宇宙,一会儿长二捆,一会儿长河纳百川,一会儿落日落叶加涂鸦,把个好端端的北海美景弄成那个样子,我都不敢深看。

发表于 2008-11-19 14:44:00 | 显示全部楼层

长河能把人生当画画。

$ j- w5 Z* D6 J6 E+ |) Z" ~

前半生,色彩斑斓。

, v5 w; O; p6 p( Y: @- V

之后的日子,太灰暗。

* F' [ `% T: e; A* N7 `

将来的时光,希望淡雅些,鲜亮些。

发表于 2008-11-19 14:50:00 | 显示全部楼层
QUOTE:
以下是引用牛洪江在2008-11-19 14:44:00的发言:
长河能把人生当画画。
2 o0 J; C: B& c6 J

 

1 c$ z' [* O! y/ V7 K6 c

  他集合了各个流派,写实的,写意的,抽象派,野兽派。

发表于 2008-11-19 14:50:00 | 显示全部楼层
QUOTE:
下回长河学长就得抛出原子弹了。
/ [9 ~' \! e0 B, o: r

相信他有这个能量、当量。

发表于 2008-11-19 14:59:00 | 显示全部楼层
QUOTE:
以下是引用牛洪江在2008-11-19 14:50:00的发言:
3 H6 r8 e. s2 W% J' p

相信他有这个能量、当量。

2 m: z1 G% B; s2 l1 C. N4 Y* a

 

1 \1 u; F) i* P

 他就是核武器,可以裂变,也可以聚变,一个比一个厉害。

发表于 2008-11-19 13:42:00 | 显示全部楼层
QUOTE:
以下是引用wangpei在2008-11-19 12:47:00的发言:
咋该牛的“不牛”了?
$ m3 @) c# W& ~7 _

不敢了!牛哄哄也得分在哪。

6 ^' H1 n* m4 S# D2 P$ U

他是牛人!

; V6 t1 o6 |5 X; b5 n

我是人牛。

( w) @$ L$ e' l$ p' p: s

不一样呀!

发表于 2008-11-19 15:55:00 | 显示全部楼层
QUOTE:
以下是引用牛洪江在2008-11-19 13:42:00的发言:
3 l( R2 L% K w! g! [

不敢了!牛哄哄也得分在哪。

. I. K* Q# M4 o# e2 R

他是牛人!

6 L6 F; z$ B5 ?

我是人牛。

6 t% |$ H. u" o' s6 J

不一样呀!

/ W- M# g6 K* R" Y

  昨晚就告你了(没敢告你老弟,他太远)下午才亮相。

发表于 2008-11-19 16:02:00 | 显示全部楼层
, |+ ]3 y# g1 M) t2 b( p' D% F( y J3 s4 j' }% U% j9 n
' \& k7 n: }5 {' X1 S# a$ K
+ V, @# L9 b! E4 H; V
QUOTE:
以下是引用牛洪江在2008-11-19 14:44:00的发言:
长河能把人生当画画。
& [9 E8 l+ ]& `: _' e

 

) O0 k+ u- b0 V/ a* X: i

  他集合了各个流派,写实的,写意的,抽象派,野兽派。


' f3 y' j% a8 K/ \
6 n2 W" j( K+ U+ B/ ]8 ^: a/ _4 a
QUOTE:
下回长河学长就得抛出原子弹了。
: d, Z0 {. \6 E7 ?$ J) Z/ U

相信他有这个能量、当量。

% I! m: q; I( @; B, D

 

, D) l' s# s, t- J# L
1 A2 [0 f& }9 c! I) o
QUOTE:
以下是引用牛洪江在2008-11-19 14:50:00的发言:
2 _, i+ Z4 j) @% G6 G* ?3 C j! x8 w

相信他有这个能量、当量。

# {: @. y$ p3 a; F! B- j1 f5 \

 

' Z- Z1 V" b. f' x" s; E

 他就是核武器,可以裂变,也可以聚变,一个比一个厉害。

( B1 H; R9 ]& p: x. ?7 U

 

7 l- F4 p* u) H. _$ [. T j! R9 G

     今儿你掐的有水平!照这么掐。

发表于 2008-11-19 16:07:00 | 显示全部楼层
QUOTE:
以下是引用攀登架在2008-11-19 15:40:00的发言:
我换照片啦!哈哈!系在澳大利亚所拍!
6 {$ _3 U4 O; C/ o4 x

敢情儿是天堂农场吧,咋没抱着。

发表于 2008-11-19 16:12:00 | 显示全部楼层
怎奈人、兽有别。
发表于 2008-11-19 15:51:00 | 显示全部楼层
QUOTE:
以下是引用攀登架在2008-11-19 15:40:00的发言:
我换照片啦!哈哈!系在澳大利亚所拍!
* v) S+ Q" M' V1 V8 K- |& o8 J

 有当地的乡土味,比我这强。

发表于 2008-11-19 15:40:0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换照片啦!哈哈!系在澳大利亚所拍!
发表于 2008-11-19 16:36:00 | 显示全部楼层
咱们小时候被人当重劳动力待(16岁下乡)。
发表于 2008-11-19 16:28:00 | 显示全部楼层
此“物”咱们宠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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